洗腦班裏的試探

2024年01月29日

中國河北 許慧

2018年7月底,我因信神福音被抓。10月的一天,警察把我帶到了市郊區生態園中的一個四合院,那裏是一個洗腦基地。我當時有些緊張害怕,腦子裏不停地閃現出弟兄姊妹被秘密審訊、酷刑折磨的畫面。我默默地向神禱告:「神啊,不知道警察會怎麽折磨我,求你加給我信心、力量,不管遭受什麽酷刑,我都不做背叛你的事。」禱告後,我心裏稍稍平静一些了。

負責轉化我們的是一個姓郎的隊長,這個人看起來特别老謀深算,他讓我們站成一排,説:「在這裏上課是分快班和慢班,誰想要轉化得快,那就去快班,要是去慢班,挨揍是隨時隨地的,像家常便飯一樣。」聽着他的話,我心裏特别氣憤,這不明擺着想讓我們懼怕他的淫威背叛神嗎?我既然被抓住,就有神的許可,我願意順服神的擺布安排,不管他們怎麽迫害我,我决不背叛神。想到這兒,我就説:「我去慢班。」到了晚上,郎某讓我們選擇去慢班的十二個人在院子裏站成一排,四五名男警手持電警棍,不時地按着開關發出啪啪的響聲,他們的口袋裏裝着辣椒水、芥末水瓶,準備隨時折磨我們。看到這個場面,我意識到這可能是神的試煉、檢驗臨到了我,想到神的話説:「『在末世要有獸出來逼迫我民,那些怕死的便被印上印記被獸擄去,那些看見我的便被獸殺死』,在這其中的『獸』無疑是指迷惑人的撒但説的,……《話・卷一 神的顯現與作工・基督起初的發表・第一百二十篇》共産黨就是藉着折磨人的肉體逼人背叛神,如果不能豁出死來,一不小心就有被擄去、淘汰的危險。我就默默地向神禱告:「神哪,不管今天他們把我打成什麽樣,我願意把生死交在你的手中,豁出命來也要站住見證滿足你。」之後,郎某問我:「你到底上什麽班?」我説:「慢班。」他聽後特别生氣,一脚把我踹倒在花池裏,我的脚踝磕在花池的磚上,生疼生疼的。接着,他又把其餘十一個人一個個踹倒在地,并喝令我們站起來。我們剛要爬起來,幾個警察就拿着辣椒水、芥末水挨個朝我們臉上亂噴,我本能地躲閃,又跌倒在身後的花池裏。當時,我臉上火辣辣的,被嗆得直咳嗽。他們又對我們拳打脚踢,噴辣椒水,足足折磨了我們一個多小時。

接下來,他們開始給我們上洗腦課。先是一個姓黄的給我們播放視頻,内容都是中國如何崛起、强大、輝煌,他還説了一些定罪、褻瀆神的話。我們和他辯論,他黑着臉瞪着眼睛,指着門外警告我們:「誰不想好好上課就給我滚出去!」我心裏清楚,一旦出去就意味着被郎某重點整治,我就没再説什麽了。每天午飯和晚飯前,郎某都會挨個問我們上課都聽了些什麽,思想有没有什麽轉變,還信不信神了,國家與神到底選誰。一天,郎某喝令我們十二人站成一排,問我:「你還需不需要上課了?能不能簽保證書、悔過書和决裂書?」我知道簽「三書」就等于否認神、背叛神,就説:「我不簽。」郎某一聽,猛扇了我一巴掌,打得我臉上火辣辣地疼。接着,他又用同樣的方式逼問、毒打其他弟兄姊妹。一輪過後,他又來逼問我,我説不簽,他又狠狠打了我一巴掌。就這樣,他逼問了將近一個多小時,來來回回大概過了四輪。一連三個晚上,他們為逼我們否認神、背叛神,不是拳打脚踢,就是用辣椒水、芥末水、電警棍來折磨我們,每次都近一個小時,我的腿上被電得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痂。一段時間後,腿鑽心地癢,非得使勁抓破了流出血才能好受點兒。每天長達十多個小時的洗腦,讓我的精神高度緊張,不知道他們會提什麽問題來找碴兒折磨我們。那時,一聽到郎某大聲命令:「兄弟們,拿上傢伙,走!」我的心就突突直跳。看着警察拿着閃着藍光的電棒向我們走來,我的身體就控制不住地發抖。

記得有一天,一個姊妹在回答郎某的問題時没有順他的意,郎某就發火説:「你敢頂撞我,給我跪下!」姊妹没跪,郎某和幾個警察連推帶踢地把她帶到了無監控區,不一會兒,就傳來姊妹撕心裂肺的叫喊聲。十幾分鐘後,姊妹被帶了回來,滿身是土,頭髮凌亂,郎某又恐嚇、威脅姊妹給他下跪,然後一脚把姊妹踹倒在地,又拿着黑色塑料袋套在姊妹的頭上,拿辣椒水往裏面噴,嗆得姊妹摇頭挣扎,不斷地咳嗽,大概過了兩分鐘他們才把袋子取了下來。最後,又强行讓姊妹給他們跪下。看到郎某折磨姊妹的暴行,我心裏特别氣憤,真想跟他們拼了,但是我知道,我這樣做不但幫助不了姊妹,我們還會遭到更嚴重的毒打折磨。晚上,我一夜没睡,滿腦子都是這些天警察折磨人的各種畫面,我心裏壓抑、苦悶,眼看着共産黨散布各種謬論來否認神、定罪神,我却不敢反駁,還常常被整治、毒打……真不知道這樣下去我還能不能站立得住。我默默地向神禱告:「神啊!面對惡劣的環境,我心裏很害怕,怕哪一天自己真的承受不住。我記住的神話語也不多,萬一被判個七八年,没有神話語的帶領我該怎麽辦?就怕警察慢慢地把我折磨死,那種痛苦怎麽承受?……神啊,我心中有太多的未知與害怕,我不知道我能否站立得住。神啊,求你開啓引導我,加給我信心戰勝這幫惡魔的折磨。」我就這樣尋求着、禱告着,也煎熬着過着每一天。在揣摩與反思中,一句神的話清晰地浮現在我腦海:「不要怕這怕那,萬軍之全能神必與你同在,他作你們的後盾、作盾牌。《話・卷一 神的顯現與作工・基督起初的發表・第二十六篇》反覆揣摩着神的話,我心裏亮堂了。是啊,神是我的後盾,我雖身處險境,每天面對警察的恐嚇、毒打,但神就在我的身邊作我隨時的依靠。既然環境臨到了我,那就是我該經歷的,也是我能承受的。只是我對神没有真實的信心,看到警察那麽猖狂狠毒,心裏就懼怕,不知不覺陷入了撒但的試探中。想想臨到這個環境有神的許可,也有神的主宰,這些警察不也在神的手中嗎?我能承受什麽樣的折磨神知道,只要我真心依靠神,相信神會加給我信心、力量,帶領我勝過警察的迫害。認識到這兒,我釋放了許多,也有信心面對這個環境了。我不由得在心裏哼唱詩歌《生命的見證》:

    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或許有一天,我殉道不能再把神見證,

        仍有無數聖徒傳播着國度福音的火種。

        儘管我不知道這坎坷路能走多遠,

        我也要見證神把愛神的心奉獻。

        只為遵行神的旨意,見證基督的顯現作工,

        能為傳揚見證基督獻身是我的榮幸。

        患難壓不垮,爐火煉純金,

        撒但權勢下已走出一班得勝精兵。

        副 歌

        神話語傳遍天下,光明已出現在人間,

        基督的國度在患難中産生建立,

        黑暗即將過去,公義曙光已出現,

        時間與事實已經為神作出了見證。

——《跟隨羔羊唱新歌》  

我越唱心裏越受激勵。我能在末世迎接到主的重歸,能聽見主的聲音,跟隨末後的基督,傳福音盡本分,這是我莫大的榮幸,是我一生最大的福分。如今遭受共産黨的酷刑折磨,這是為義受逼迫,受這苦有意義,不管面臨什麽樣的迫害,我都願依靠神站住見證,不向撒但屈服。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再面對警察的威脅、毒打時,我没那麽害怕了,還常常在心裏哼唱詩歌,臉上也有了笑容。一次,一個警察不解地説:「這傢伙,每天都打她,怎麽還笑得出來?」我心想:你不信神,永遠都享受不到從神來的喜樂平安。

一天晚上,郎某讓警察把我們帶出去簽决裂書。他們對我們强行洗腦、酷刑折磨,目的就是為了逼我們簽「三書」背叛神,和他們一起下地獄受懲罰,我想今晚肯定少不了酷刑折磨。我就向神禱告:「神哪!不管警察怎麽酷刑折磨,我都願意站住見證滿足你。」一個警察見我遲遲不寫,就朝着我的腿猛踹了一脚,郎某過來揪着我的衣領把我拽起來,狠勁扇了我一巴掌,我的臉上火辣辣地疼。接着,他又一脚把我踹到了墻根,痛得我捂着肚子好一陣站不起來。他喝令我站起來。我扶着墻剛站穩,一個警察又朝我踹了一脚,我跌倒在了一邊,其他警察衝上來,有的用電棍電擊我的腿,有的猛扇我的臉,有的踢我的肚子、腰、腿,打得我跌過來撞過去,打了半個小時左右,我不住地叫喊着,感覺渾身都疼,身上好像壓着塊大石頭似的,沉重、憋悶。接着,郎某揪着我的衣領把我按坐在椅子上,薅着我的頭髮向後拽,我的頭重重地磕在椅背上仰面朝天。他恐嚇道:「你寫不寫?」我没吱聲。他氣得抓着我的手按到桌子上,讓一個男警電擊我的手。我彎曲着手指、扭動着手腕使勁地挣扎着,那個男警拿着電棍無從下手,就這樣僵持了好一陣,郎某只好説「算了,弄不好再電到我手上」,這才把我放開。過了一會兒,郎某拿着一沓紙在我面前晃悠着説:「他們都簽了,就剩你一個了!」聽到這話,我心裏有種説不出的孤單、凄凉,剛剛還有那麽多姊妹在一起受苦受難,轉眼間就剩我一個人了,也不知道警察還要怎麽折磨我,我在心裏切切地呼求神。郎某見我不吱聲,就駡道:「就你硬,就你例外嗎?給我打!」説完,警察對我又是一頓亂踢亂打,大概十分鐘後,郎某説電警棍太小,要拿個大的來。想到要承受更重的酷刑折磨,我心裏有種説不出的難受,滿腦子都是警察折磨人的各種刑具,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承受得住。我心裏不由得焦躁不安,想逃避這樣的環境。可又知道神心是多麽巴望人能勝過撒但黑暗權勢站住見證,我不想做逃兵,但肉體軟弱,恐怕自己站不住見證。于是,我向神禱告:「神哪!我知道現在該是我作見證的時候,不該逃避,可我心裏特别地慌亂,就怕撑不過今晚,怕勝不過大紅龍的恐嚇、折磨,做出背叛你的事,如果可以,求你給我預備合適的的機會,能把心安静下來,調整自己的情形,依靠你經歷接下來的環境。」禱告後,郎某把我帶到一個大房間,一個警察把我按坐在椅子上,把我的頭按在桌子上,又有警察按住我的胳膊、手、腿,使我不能動彈,我一挣扎,他們就拿電棍來電擊我的脚,一個警察握着我的手强行把决裂書寫了。我特别氣憤,心想:你們强行讓我寫决裂書,這不代表我背叛神,我相信神鑒察一切。

晚上,我一夜没睡,一直在想,臨到這個環境我該怎麽經歷呢?我想到神的話:「在人未蒙拯救以先,人的生活常常被撒但攪擾,甚至被撒但控制。就是説,一個未蒙拯救的人就是一個被撒但囚禁的人,是一個没有自由的人,是一個没獲撒但放手、是一個没有資格與權利敬拜神的人,是一個被撒但緊追不捨、窮追猛打的人,這樣的人没有幸福可言,没有正常的生存資格可言,更没有尊嚴可言。只有人自己站出來與撒但争戰,以你對神的信心、對神的順服與對神的敬畏作武器與撒但决一死戰,徹底打敗撒但,讓撒但看見你就躲避,看見你就喪膽,這樣撒但便徹底放弃對你的攻擊與控告了,此時你便獲救成了自由人。如果你只有與撒但徹底决裂的决心,却并不具備打敗撒但的有利武器,那你的處境仍是很危險。長久下去,當你被撒但折磨得精疲力竭却仍不能作出見證,仍不能完全擺脱撒但對你的控告與攻擊,那你蒙拯救的希望就很渺茫了。最終,也就是當神的工作宣告結束的時候,你仍被撒但緊緊抓住,不能挣脱,那你就永遠没有機會與希望了,言外之意,就是這樣的人完全被撒但擄去了。《話・卷二 關于認識神・神的作工、神的性情與神自己 二》想想自己雖然有豁出性命滿足神的意願,可一臨到酷刑折磨就顧慮肉體,總想逃避這樣的環境。撒但就抓住我這一軟弱處窮追猛打,對我强行洗腦、酷刑折磨,逼我簽「三書」背叛神,這是一場激烈的生死戰啊。我要想繼續信神跟隨神,就得依靠神,對神有信心,憑着神的話勝過撒但的試探。明白了神的心意,我有信心面對接下來的環境了。但想到有的弟兄姊妹受不了酷刑簽了「三書」,這對我來説是個不小的衝擊,一時間很難接受,我想到神的話説:「現在我只是作我分内的工作,將所有的麥子都捆起來,連同那稗子也都捆在其中,這就是我現在的工作。當我揚場之時將這些稗子都揚盡,之後,將麥粒歸入倉内,將那揚出來的稗子放在火裏焚燒成灰。《話・卷一 神的顯現與作工・論到「信」,你怎麽認識》末世,神藉着大紅龍的逼迫來顯明各類人,誰是真信的、誰是假信的,誰是膽怯的、誰是隨幫唱柳跟隨的,誰是存心得福來投機的,藉着共産黨的追捕迫害都顯明出來了,不追求真理求餅得飽的被顯明淘汰,真心信神喜愛真理的得着神的拯救、成全,這是神公義性情的顯明。臨到抓捕,真心信神喜愛真理的人,就一個勁兒地禱告神,尋求真理,對神有些認識,有了真實的信心,能豁出命來跟隨神,有了得勝撒但的見證。那些不追求真理、求餅得飽的人,受點苦就背叛神,不信了,自然就被顯明淘汰了。在那樣的環境裏,每個人都得表態,都得過關,誰也逃避不了,就像神的話説:「哪怕是一點點的環境,人人都要過關,只不過是程度不同罷了。《話・卷一 神的顯現與作工・基督起初的發表・第四十一篇》神利用大紅龍效力來顯明人、成全人,這樣作工真是太智慧了!即使有些人簽了「三書」,有的人膽怯退去了,但我不能受影響,不能隨大流,如果我體貼肉體,害怕受苦,那最終也會倒下的。我暗立心志:就是被警察打死,也比背叛神苟活在這個世上强,不管明天面臨怎樣的環境,我决不背叛神。後來我才知道,有幾個姊妹也是被警察强行按着手寫的决裂書。這些警察為了逼人背叛神,什麽卑鄙邪惡的招數都用上了,真是太陰險惡毒了!

第二天,我正在上課,郎某突然喊我出去。我一出門,就看到我爸和村裏的兩個幹部來了。我爸一見到我,抱着我就哭,説:「孩子呀,我終于見着你了!」看着我爸兩鬢的白髮,蒼老的臉上顯得格外疲憊,我心裏一陣酸澀,眼泪在眼眶裏打轉。就在這個時候,郎某趁機拿來筆和紙讓我重寫决裂書。我意識到警察是利用親情逼我否認神、背叛神,就堅持不寫。一旁的村幹部訓斥我説:「哪有警察求你寫悔改書的?就是人家讓你寫上十遍你也得寫。」郎某附和道:「對,寫上十遍!」這時,給我們上課的黄某也走了過來,道貌岸然地説:「不怕,趕緊寫,勇敢點兒。」聽着他的話,我覺得特别的噁心。他見我不搭理他,就指着我吼道:「不寫你是出不去的,趕緊寫!」這時,我爸也在一旁哭着勸我説:「孩子呀,你寫吧,寫完了咱才能回家。為了找你,我跑了多少路、找了多少人,你得寫,你不能坐監呀!」郎某也氣沖沖地説:「十幾個人都寫了,就剩你了,就你硬?」一旁的村幹部也勸我説:「這多簡單哪,就寫幾個字,寫完了咱一起回家。你不寫,村上就没你的户口,没你這個人了,你以後也不要再回村裏了。」一時間屋裏的人七嘴八舌議論開了,我爸也焦急地悄悄勸我説:「你先應付着寫了,咱先出去,你再偷着信不行嗎?你咋就死腦筋呢?」我心想:誰不想離開這魔鬼基地啊?但這不是隨便應付一下走出去就完事了,簽「三書」是背叛神是觸犯神性情的事啊!可是面對我爸的一再勸説,我有些發矇,難道這是神擺設環境讓我趁機出去?我在心裏不停地向神禱告尋求:「神啊!你的心意是什麽呢?」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,我出去是要拿簽字否認神、背叛神為代價去交换的,我絶對不能做背叛神的事。我又想到,歷代聖徒有多少人寧肯坐監被折磨死都不背叛神,我臨到這事能發矇,是因為我寶愛肉體,不肯受苦付代價。因着神的帶領,當時我心裏特别冷静,回想着神的話説:「神在人身上所作的每一步工作,在外表看到的好像是人在與人接觸,好像是出于人的安排,或出于人的攪擾,但是背後每一步工作、每一件事都是撒但在神面前打的賭,都需要人為神站住見證。《話・卷一 神的顯現與作工・愛神才是真實的信神》這時,我心裏更加清楚了,他們説的話都是撒但的試探,是撒但在背後施行的詭計,對我來説都是考驗,也正是需要我為神作見證的時候。我爸受共産黨的迷惑,站在撒但一邊攪擾我的心思、動摇我的心志,我不能為求得暫時的安逸就做出背叛神、褻瀆神的事來,更不能受情感的轄制中了撒但的詭計。郎某見我遲遲不寫,就讓警察把我帶回了教室。幾天後,他們又找來我爸和我叔叔勸我,還教唆我爸要對我哭、鬧,情緒不能太平静,但最終他們的詭計也没能得逞。看到郎某失望的樣子,我心裏有種依靠神勝過撒但試探的平安踏實。

為了逼我們簽「三書」,警察還用了下三爛的手段。一天晚上12點左右,我和江心明姊妹在院子裏罰站,幾個警察把我們帶回教室,郎某命令我和江心明把衣服脱了。我心想,他可能是嫌我倆穿得太厚了,就和姊妹一人脱了一件外套。結果,郎某和警察都笑了。接着,郎某命令江心明把褲子脱了,姊妹不脱,一個警察就衝上來把姊妹的褲子往下扒了一半,姊妹提上去,他又來脱我的衣服,我拽着不讓脱,郎某就點頭示意男警來一起拽。這時,楊某拿着一個瓶子走了進來,裏面放着幾隻花色大蜘蛛,腿又細又長,在瓶子裏張牙舞爪地動着。楊某拿着裝蜘蛛的瓶子,在我和江心明面前晃悠着説:「要不吃了?」邊説邊挑着蜘蛛,然後往我們嘴邊送過來。我覺得特别噁心,扭頭向後躲閃,在場的警察都哈哈大笑。郎某説:「把蜘蛛放她們褲襠裏,要不就放胸裏、嘴裏。」我又氣又恨又害怕,怕真的放到我們褲子裏怎麽辦?這時,我突然意識到,萬事萬物都在神的手中,蜘蛛不也在神的手中嗎?没有神的許可,蜘蛛也不能把我怎麽樣。我豁出去了,不管今天警察怎麽羞辱、逼迫,我都不向撒但屈服。楊某一直從瓶子裏往外挑蜘蛛,可蜘蛛怎麽也不出來,好不容易挑出來了,不等走到我們跟前,就掉地上了。這樣磨了好一陣,郎某才讓他收手。我知道這是神對我們的保守,也看到萬事萬物就在神的手中,就像神説的:「任何一樣東西,或是有生命的,或是死的東西,都將隨着神的意念而轉動、變化、更新以至消失,這就是神主宰萬物的方式。《話・卷一 神的顯現與作工・神是人生命的源頭》接着,警察又來扒我們的衣服,我被脱得只剩一件秋衣。郎某咬牙切齒地説:「脱!給我脱!」我使勁挣扎着。想到自己要光着身子被他們圍觀、譏笑、侮辱,我覺得很丢人,越想越難受。這時,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想容易中撒但的詭計,警察把我們的衣服扒光,只能證明他們太邪惡了,為了逼人背叛神,什麽陰損邪惡的事都幹得出來。我因着信神受羞辱、受逼迫,這是榮耀的事,没什麽可丢人的。我又想到主耶穌為救贖人類被釘十字架的畫面。神是至高聖潔的神,却為救贖人類默默地忍受了這些羞辱,神為人類付出的太多了,我心裏特别受激勵,就在心裏向神禱告:「神哪,不管今天我臨到多大的羞辱痛苦,我决不背叛你。」我憤恨地看向那個警察,他好像心虚似的,讓我們穿上衣服走了。我從心裏感謝神帶領我們勝過了撒但的又一次試探。那天,郎某威脅我説:「現在就剩你一個人没簽字了,别人都想得通,就你想不通,你不簽字,到時候就讓你一個人替所有人頂罪!」我没搭理他,他一臉無奈地説:「好吧,你代表全能神教會勝利了!你贏了!你歡呼吧!」他瞅了我一眼,站起身來失落地朝門外走去了。看到撒但蒙羞失敗,我心裏很感謝神,知道是神的話語、是神加給我的力量才使我有信心走到現在,我從心裏歸榮耀給神!

一天,郎某又找我談了一上午,下午,洗腦基地所有負責轉化我的人輪番上陣勸我簽「三書」,還説:「如果簽了還有機會出去,過了今天就再也找不着這樣的機會了,到時候判你個十年八年,等你從監獄裏出來你都多大了?……」聽着他們引誘的話,我無心搭理,只覺得他們愚昧無知,是在白費口舌。回想在洗腦、酷刑中,神一直默默陪在我身邊,帶領我走了過來,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?至于以後被判多少年,還要受多少苦,都有神的許可,即便以後的日子要承受艱難、漫長的痛苦,我也願意順服神的擺布安排,為神站住見證。大約黄昏的時候,我爸突然來了,他和郎某交涉了好一陣,最後交了5000元保釋金,他們把我給放了。後來我才知道,是我爸的一個朋友在我被洗腦培訓期間調到了那裏任職,我爸才有機會花錢保我出去。我知道這是神奇妙的擺布安排,要不然警察怎麽能輕易把我這個没簽「三書」的人給放了呢?

經歷了這次的逼迫患難,我真實地看到了神作工的智慧,神藉着大紅龍的逼迫使我明白真理長分辨,成全我的信心。我雖身處險境,每天面對警察的威脅恐嚇、强行洗腦、酷刑折磨,但神就在我的身邊,用他的話語開啓帶領我,使我勝過撒但的試探,為神站住了見證。我也徹底看清了共産黨邪惡醜陋的嘴臉和它抵擋神、仇恨神的惡魔實質,從心裏恨惡它、背叛它。同時,我也真實體嘗到了神話語的權柄、威力,看到萬事萬物都在神的手中,是神在主宰着一切,無論撒但怎麽猖狂,它只是為神效力的工具。不管以後還有多少危險患難,我都要跟隨神到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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