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獄中的磨難
2001年5月的一天,我傳福音回到家。凌晨4點左右,我正在睡覺,突然聽見「轟」的一聲響,我和妻子都被驚醒了。我趕緊跳下床,剛要準備拿衣服,兩個武警端着衝鋒槍闖進了房間,對着我説:「不許動,給老子跪在地上!」説着衝上來就把我和我妻子摁在地上,面朝墻跪着,兩個孩子被嚇得呆坐在床上。接着,又進來兩個警察,没出示任何證件,各處翻箱倒櫃地搜查,衣櫃的門、抽屉的鎖都被他們砸爛了,就連衣服和褲子的口袋都不放過。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抓捕,我很緊張,就在心裏不住地禱告神:「神哪,臨到這事有你的許可,我願意依靠你站住見證,不做猶大,不背叛你。」不一會兒,警察把我父親、我大哥還有我父母家接待的兩個姊妹都推進我們房間,跟我們一起跪着,我這才知道父母和大哥家也被抄了。我心裏很擔心:「父母都六十多歲了,身體又不好,怎麽能承受得住警察的酷刑折磨?」我在心裏面默默地向神禱告,求神保守我們,加給我們信心、力量。警察一直搜到了天亮,家裏的神話書他們一本也没有找到,我心裏面很感謝神。警察讓我們從屋裏出來,并排站在台階上。早晨6點半左右,警察又把我母親、我弟弟和弟媳,還有三個姊妹、兩個弟兄帶到我們家,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就站在我們家的壩子周圍,給我們十四個人一一拍了照。一個警察對我説:「為了抓你,我們蹲守了一年半,今天終于把你逮着了。」另一個警察陰笑着説:「可惜啊,没有一個跑的,發給咱的子彈白拿了。」我特别地氣憤,我們僅僅是信神讀神的話語,傳揚天國福音,讓人接受神的拯救,共産黨却這麽興師動衆動用武警來抓捕我們,這是把信神的人當國家要犯對待啊!
後來,警察又押着我們去游街。他們在我們每個人胸前挂着一個大牌子,上面就寫着我們的名字。警車在前面開道,開着大喇叭喊:「嚴厲打擊非法傳教……」一群武警端着衝鋒槍押着我們走在後邊,公路兩旁有許多的人圍觀看熱鬧,對我們指指點點。我低着頭走着,感到特别受羞辱,要是熟人看見我挂着牌子游街,會怎麽看我?以後我還怎麽抬得起頭?我意識到我這種情形不對,就趕緊向神禱告。禱告後,我想到主耶穌的話説:「為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!因為天國是他們的。」(馬太福音5:10)我今天因信神被抓游街,這是為義受逼迫,是正面事物,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。想到這兒,我不再覺得受羞辱,而是感到坦然、自豪,就抬起頭來朝前走。
到了上午9點多鐘,警察把我們押到了縣公安局。我被單獨關押在後院的一間小屋裏,水泥地上有一個鐵環,我的雙手被銬在鐵環上,我只能側着身子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,就這樣整整地銬了我一天。到了第二天上午8點多,警察把我帶到了看守所的審訊室。一個警察嚴肅地説:「我告訴你,共産黨的政策就是『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』,你老老實實地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,争取政府從寬處理。知不知道為什麽把你抓進來?」我説:「不知道。」另一個警察氣急敗壞地衝上來就給了我幾拳,又踹了幾脚,還邊打邊駡:「你不給老子老實交代,有你好受的!快説!教會帶領是誰?」我還是説不知道,他們就讓我蹲馬步。我蹲得不標準,警察衝上來對我又是一頓拳打脚踢。我蹲了十多分鐘,兩條腿就一直在打戰。那個警察説:「是蹲着舒服,還是坐着老實交代舒服?」我没有搭理他。他們氣急敗壞地衝上來强行地把我摁在地上跪成了直角。半個小時後,警察又讓我繼續蹲馬步,之後抄起一把笤帚猛勁地扇我的臉。就這樣,他們折磨了我兩個多小時。到了中午,警察惱怒地把我押回了監室,還邊走邊吼:「你不老實交代,到時候有你好日子過!」回到了監室,我想起警察的話心裏有些害怕,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要對我用什麽酷刑,我就在心裏默默地向神禱告,願意依靠神站住見證。
被抓的第四天,上午8點多鐘,警察把我押到了縣公安局的一個車棚裏,他們把我雙手吊在車棚的一根横梁上,我的兩個脚尖只能勉强地着地。一個警察凶巴巴地吼道:「你不老實交代,今天就讓你在這裏好好『享受享受』!」説完他們就走了。我被吊了不到半個小時,兩隻手就又麻又痛,衣服被汗水濕透,全身一根根肋骨就像被撕裂開一樣,痛得我實在受不了了,我就大聲地慘叫。來來往往的警察看都不看我一眼,好像看慣了這樣的場面。時間一長,我的兩隻手各個關節就像脱了節一樣鑽心地疼,兩個脚尖也痛得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,我只好背靠在一根柱子上來减輕手腕和脚尖的疼痛。時間一長了,脊背又受不了,我只能用兩個脚尖交替着來减輕手腕的壓力。當時,我心裏有一個意念,不管警察怎麽折磨,都得為神作見證。我就在心裏面不停地向神禱告,求神加給我力量,能承受住這些痛苦。不知不覺,我感到疼痛减輕了許多。我被吊了近11個小時,警察才把我放下來。當我兩個脚踩在地上的時候,已經没有了任何知覺,摇摇晃晃的,我站立不住,差點兒栽倒在地上。
之後,兩個警察把我拖到了一間辦公室。一進門,我看見有六個警察虎視眈眈地盯着我,一個胖警察瞪着眼睛指着我怒吼:「快説!你們教會有多少人?誰是教會帶領?」我説:「我不知道。」他氣得咬牙切齒:「不給你點顔色瞧瞧,你是不會老實的!」胖警察手裏拿着一根小拇指粗的棕繩衝到我的身邊,强行扒掉我的外衣,給我「包餃子」,就是用繩子一圈一圈地把我渾身捆得結結實實的,然後又把我摁在地上,讓我直直地跪着。大約過了七八分鐘後,我就感覺到渾身又麻又痛,又過了二十多分鐘,我感覺那繩子就像勒進我肉裏一樣,我渾身脹痛,喘着粗氣,倒在了地上。我在心裏面不住地向神禱告:「神哪,我感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,求你加給我信心和力量,能勝過惡警的折磨。」後來,我就暈了過去。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椅子上,身上的繩子也没了,兩隻手腫得就像紫茄子一樣。還没等我緩過氣來,那個胖警察就繼續逼問我。見我還是不説,另一個警察氣急敗壞地衝向我,扣住我的左手,拉着銬子就把我往門外拽,他邊拽邊惡狠狠地説道:「叫你給老子嘴硬,把你懸空吊在門上,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,還是老子的銬子硬!」因為被吊了一天,我已經精疲力盡了,一聽又要被懸空吊起來,我心裏就害怕,拖着不肯走,我不住地向神禱告,求神加給我力量,給我開闢出路。這時,一個主任走了進來,這個警察才鬆了手。這個主任對着屋裏那幾個警察説:「你們怎麽這麽對待他,快把手銬解了。」他又假惺惺地對我説:「我要是早點來,他們就不會這樣對待你了。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,不是什麽大問題,跟你一起被抓的人已經交代清楚回去了,就你一個人還犟着不説,你只要把問題交代清楚,我保證立馬放你回去。」聽了這話,我想到神的話説:「我民應時時防備撒但的詭計,……免得上了它的圈套,後悔也來不及。」《話・卷一 神的顯現與作工・神向全宇的説話・第三篇》神話提醒了我,警察詭計多端,他們為了讓我背叛神、出賣弟兄姊妹做猶大,對我又是吊銬又是捆綁,現在又换了一副嘴臉,花言巧語引誘哄騙,真是太陰險了!接着,他又假惺惺地勸道:「我這都是為你好,你何必這麽固執呢?你要是不領我這份情,那他們怎麽對待你我可就不管了。」我説:「我知道的都給你們説了,不知道的我也無法回答。」這個主任的魔鬼相再也包不住了,他就往桌子上使勁地拍了一巴掌,惡狠狠地説道:「你真是個不識抬舉的東西,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!」説着,剛才那幾個警察立馬過來對我又踢又打,然後又把我摁在地上讓我跪着。我跪了一個多小時,兩個膝蓋痛得我實在受不了了。那個胖警察又從辦公桌上抄起一副手銬,給我打背銬,痛得我大聲地慘叫,那個胖警察幸灾樂禍地説:「怎麽樣啊?好不好受?你還是趕緊交代了吧,免得受苦!」我没有吭聲。另一個警察就把我的左手使勁地往下按,右手使勁地往上提,我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,衣服再一次被汗水濕透了。他們邊折磨着我還邊吼叫:「你不是信神嗎?趕快喊你的神來救你啊!我告訴你,老子就是神,我想怎麽擺弄你就怎麽擺弄你!」我看着他這副鬼態,特别憤恨,在心裏面咒詛這個魔鬼。我想到神的話説:「這魔鬼氣急敗壞,怎能容讓神在地上治理它的朝綱?它怎能甘拜下風?醜惡的面目原形畢露,令人哭笑不得,實難提起,這不是它的本質嗎?醜陋的靈魂還認為美得『不可思議』,這夥幫凶!下到凡間尋歡作樂,興風作浪,攪得世態炎凉,人心惶惶,……作了這麽多的孽,闖了這麽多的禍,還不等着被刑罰?」《話・卷一 神的顯現與作工・作工與進入 七》神的話揭示得一點不差,共産黨就是一夥惡魔下界,它最仇恨神,專門殘害、折磨信神的人,完全是逆天而行、與神對抗的魔鬼撒但。我從心裏面恨透了這幫惡魔,我暗立心志:「不管他們怎麽折磨,我寧可死也不做猶大,决不向魔鬼撒但屈服!」警察連續折磨了我兩個多小時,看實在審不出什麽了才停了手。
熬過了一夜,到了早晨7點多鐘,警察才給我解開手銬,我的兩隻手腫得厲害,没有了任何知覺。因為打背銬的時候勒得太緊,手銬已經嵌在肉裏了,他們就把我的兩個胳膊使勁地往中間拽才把手銬打開,我的左手腕立馬鮮血直流,痛得我直冒汗。接着,那個胖警察拿着從弟兄姊妹那裏搜出來的二十多個筆記本,他凶狠地逼問我:「這些東西是誰的?」我心想:「如果我説這些筆記本不是我的,他們肯定會去折磨其他的弟兄姊妹,不如我一個人承擔了,是死是活我豁出去了。」我説:「你們搜出來的這些東西都是我的,福音也是我傳的,你們要找就找我,與其他人無關。」没想到,他們也没再追問下去,只是强行拽着我的手在審訊材料上簽字,然後把我送到了看守所。那段時間,我的左手完全不能活動,右手也拿不穩筷子,只能用湯勺勉强地把飯送到嘴裏。
6月上旬的一天,警察把我母親、我們三兄弟、我妻子還有四個弟兄姊妹押上大卡車,跟殺人犯一起在城區游街。卡車兩旁貼着標語「嚴厲打擊非法信教,穩定社會治安秩序」,公路兩旁就有許多的人圍觀看熱鬧。車隊在縣城游行了一圈,最後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的會場。主持的警察一個一個地點着我和弟兄姊妹的名字,然後武警就把我們押上台。那個警察大聲地喊:「這些人信邪教,專門擾亂社會治安,他們有槍,有彈藥……」聽着他們的鬼話,我特别氣憤,共産黨真能歪曲事實、顛倒黑白!他們不但發了瘋似的抓捕、迫害信神的人,還造謡抹黑教會,讓人都跟着它抵擋神,真是邪惡透頂!6月下旬,縣公安局以「非法傳教,擾亂社會治安」為由判了我一年半的勞教,我妻子、哥哥和弟弟都被判了勞教一年。在勞教所裏,我們每天早晨6點半出工拔花生,幹到晚上6點半收工,任務量很大,完不成任務還要加刑期。我們每天幹活都得小跑,不到半個月,我在縣公安局被吊銬落下的病根就開始發作,兩個脚掌痛得厲害。摘完花生,從地裏往公路上扛,我每次得扛三袋,共130斤左右,每走一步都特别地吃力,脚掌和脚趾痛得受不了。我的兩個脚掌已經不能着地了,只能用後脚跟走路,晚上痛得我通宵不能入睡,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個多月。
2002年春天,開始翻地種花生。上工時,我就跟獄警請假,獄警瞪了我一眼,惡狠狠地説道:「你脚疼手又不疼,照樣要幹活!」我只能每天忍着疼痛去上工。我走得很慢,獄警看我跟不上隊伍,就安排兩個犯人架着我走。犯人為了不挨駡,把我架在肩上拖着我拼命地往前趕,我的兩隻手被拽得就像脱了節一樣,痛得我眼泪直往外流,我在心裏面不住地禱告神,求神保守我能支撑下去。十多天後,獄警又安排一個犯人用木板車拖着我到地裏幹活。我每天就像動物一樣爬着在地裏幹活,晚上我的脚痛得通宵不能入睡,我的身體幾乎支撑不下去了,天天晚上以泪洗面。有幾次晚上,我就想找機會撞墻死了來結束這種痛苦,但我知道我不能這麽做,我若真的尋死了就中了撒但詭計,失去了見證。我在心裏面不住地禱告神:「神哪!我實在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了,就想一死了之結束這種痛苦。神哪!我現在軟弱到了一個地步,求你開啓我能明白你的心意。」禱告後,我想起一首神話語詩歌。
受苦再大也得追求愛神
1 現在多數人認識不到,認為受苦没有價值,世界也弃絶,家裏也不平安,神還不喜悦,前途暗淡,有些人痛苦到一個地步都想到死,這還不是真實愛神,這樣的人是狗熊一個,没有毅力,是懦弱無能之人!神巴不得人能愛他,但人越愛他受的苦越大,越愛他受的試煉越大。……
2 ……所以,你們在這末後的日子裏得為神作見證,苦再大也應走到底,哪怕最後有一口氣,也要為神忠心,任神擺布,這才叫真實愛神,這才叫剛强響亮的見證。
——《話・卷一 神的顯現與作工・經歷痛苦試煉才知神可愛》
我在心裏面默默地唱着這首神話語詩歌,有了信心,也明白了神的心意。在這樣苦難的環境中,神要的就是我的見證,我不能因着肉體一時的軟弱就想一死了之,成為撒但的笑料,哪怕我最後只有一口氣,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,跟隨神到路終,為神作響亮的見證!如果我還能活着出去,我還要繼續傳福音見證神。
2002年7月,我出獄了。勞教所的大隊長對我説:「出去以後不要再信神了,再信抓着就要判重刑!」我心想:「不信神是不可能的,你們把我關在牢裏都没有控制住我信神的心,現在把我放了還不讓我信神,那更不可能!」
出獄後,我的脚走路困難,就去醫院治療。醫生説我這種症狀是因為被吊的時間太長,血液不能正常循環導致的,如果不及時治療,兩個脚的血液就會凝固導致壞死,最後只能切掉雙脚。聽了醫生的話,我腦袋「嗡」的一下,「如果切掉雙脚,不就成殘疾了嗎?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呀?」這時,我想到神的話説:「整個宇宙的每一件事,無一不是我説了算,什麽事不是在我手中?」《話・卷一 神的顯現與作工・神向全宇的説話・第一篇》是啊,我的命運是在神的手中,會不會殘疾也是神説了算,我應該順服神的主宰安排。想到自己遭受了中共警察的酷刑摧殘,又在獄中遭受了10個月的病痛折磨,是神帶領我渡過了一道道難關,保守我活了下來,只有神是我的依靠,不管我的脚能不能好,我都要依靠神去經歷。在醫院治療了一段時間也不見有多大起色,我就出院了。兩個月後,為了躲避中共的監控、抓捕,我離開家到外地繼續傳福音盡本分。没想到,不知不覺我的脚没那麽疼了,能正常走路了。我知道這都是神對我的憐憫,神太全能了!我從心裏面感謝神。
之後十幾年的日子裏,我一直堅持傳福音盡本分,有幾次差點兒又被警察抓捕,是神的保守使我從虎口中逃脱出來。2019年,教會的一個弟兄告訴我,他得到内部消息,警察下了秘密通緝令正在抓捕我,我傳福音時就更加小心謹慎了。我知道,只要我還繼續信神傳福音警察就不會停止對我的抓捕,但有神與我同在,再苦再難我都會依靠神走到底!
灾難陸續降下,主再來的預言已經應驗,你想迎接到主得着進天國的機會嗎?誠邀渴慕主顯現的你參加我們的網上聚會,幫你找到路途。點擊按鈕與我們聯繫。